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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禱告背包客,向未得之民遞送愛

1月2022

從小,我就有一個夢想,我期盼自己成為一個與世界接軌的人。我幻想過著外交官漂泊卻充滿刺激的生活,也想過當個緊湊滿檔的新聞記者。坐在電視機前準時觀看《放眼看天下》,透過小小的熒幕認識世界各個不同地方的生活方式與文化背景,是我最愛做的一件事。 信主後,輔導送了我一本以琳書房出版的禱告週曆,裡面每週都會介紹一個未得族群。幾個月後,又意外收到一本《30天為回教徒禱告手冊》。那時,我在禱告裡回應了神:「我願被你差遣,將來能跟回教徒傳福音。」

上帝打開新視窗

遠大的福音使命,讓我對做主門徒充滿無限的熱情與動力。不過,就在信主的第二年,我因疾病失去眼睛的視力,彷彿上帝狠心地戳破美好的宣教夢想泡泡。那是一段黯淡無光的歲月,沒有異象,沒有動力。雖然蒙神呼召成為學園傳道會的全職傳道同工,心中卻一直存在著不能走出去的極大失落感,我無法接納自己只能在禱告上被神使用的渺小。

2016年,有幸參與了機構在美國總部舉辦的禱告領袖高峰會,與來自世界70多個國家的同工一起敬拜、學習與禱告。神重新對我的心說話: 「妳還記得與我之間的宣教約定嗎?我將用我的方式帶領妳這個瞎子走不認識的道,不知道的路。」隔年秋天,在宣教心視野的課程中,一位負責推動為萬國禱告的講員分享了神如何使用禱告在歷史軌跡裡帶動宣教。這一年,我再次將自己獻上,委身於宣教禱告的呼召。

禱告是上帝所賜的翅膀

2021年初,我鼓起勇氣毛遂自薦,向《宣教日引》的編輯Isa提出可否參與禱告文的改寫。沒想到,事就這樣成了!4月中旬,當我還處在父喪的修復期,禱告文改寫的檔案飛進信箱。

我開始在錯綜複雜的多元族群與歷史文化背景中來回穿梭,猶如置身於德州達拉斯(上期主題),我的思緒自由地翱翔在天父寬廣的愛裡。不論是穆斯林、佛教徒和印度教徒,青年、婦女、商人或受傷者,我化身為一個背包客,行囊裡盛裝神的愛、憐憫、祝福與大能,藉著這趟禱告之旅將天父的心意送到他們當中。 近期在撰寫印度一些未得族群的禱告文時,我感受到無比的攔阻與空乏。聖靈卻藉此提醒我:「這些族群對福音的反應也就是這般的困窘,需要帶著爭戰的心為他們寫下禱告文!」這真是個喜憂參半的體會。喜的是,我們正透過禱告參與神國臨在未得族群的戰役;憂的是,這些人多麼需要聖靈恩雨的澆灌,好使他們能領受造物主長闊高深的愛。

禱告勝過了病毒對實體宣教的限制,禱告也穿透了人與人之間文化、種族和語言的隔閡,禱告更帶著我們越過眼前的荒蕪,眺望上帝永恆國度成就的輝煌。原來,這是肉眼看不見的屬靈異象。

一起出發吧!

在每篇禱告文下筆之前,至少需要花上半小時的醞釀。那是在天父面前的等候,在聖靈裡的聆聽,也是調整自己以耶穌道成肉身的謙卑來接近這些未得之民。也許,這輩子我因著失明的限制以及財富的不足,無法抵達每一個福音尚未觸及的角落。但天上榮耀大君王已張開雙手,歡迎我們用禱告做先鋒,在這些福音荒漠裡,與祂一起走上宣教之路。親愛的屬靈伙伴們!背起行囊,用禱告來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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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Poi Phot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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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印度談福音先剝洋蔥

4月2020
印度的宣教士不只一次提到洋蔥。
「你知道嗎? 洋蔥價格飆漲, 好貴啊 ~」
她邊說就邊皺起眉頭, 一臉愁容。

洋蔥在印度被喻為「政治敏感食物」。2019年年底, 天災導致洋蔥欠收, 據說價格飆高 100倍, 印度人就叫苦連天, 不只議員在國會裡討論洋蔥、人民抗議, 連搶劫洋蔥的事件發生了。

乍聽之下, 洋蔥與福音有什麽關系呢? 印度是當今世界經濟發展最快速的國家之一。聯合國的報告指出, 印度於2006至2016的10年之間, 使2.71億的人脫離赤貧。但是, 因人口眾多, 印度極度貧窮者還是高達 7千萬 (占人口 5.3%, 2018年7月 World Poverty Clock 數據)。

極度貧窮的定義是: 一天收入少於1.9 美元, 一個月就賺低於59美元。以這樣捉襟見肘的數目度日, 難怪平常超低價, 1 公斤才1盧比的洋蔥成了大多數印度人的救命食物。

印度人愛洋蔥, 他們的地理區域、語言文化、種姓觀念、經濟活動、傳統風俗等也像洋蔥般, 層層包裹著不同復雜的邏輯思想, 這也是非印度的外人 (甚至是印度人本身) 難以理解的。

向印度傳福音, 的確有一種剝洋蔥的滋味。它味道濃郁; 它有強烈的個性; 它有感官的刺激; 它讓人流淚莫名; 它帶給人沖擊, 要它越愛, 恨它越恨。你會不知道為什麽印度會教人不懂? 它沒有一條明確的界線, 沒有一定的條理和道理。它讓人感到混亂, 難以理解印度人為何能忍受種種看來不合理的事情。當你到印度, 帶著耶穌基督的眼睛走一走、看一看, 你會感受那裡有一股難以擺脫的靈, 深深捆綁著、影響著那裡的人。他們接納著這種枷鎖, 怕懼它、敬畏它、討好它、放不開它、用各種儀式重重糾纏它、緊緊套攏它, 到最後, 就跟著它漂流到所謂的「一輩子」。

那天我們抵達瓦拉納西, 機場就看見一個西方女子像印度苦行僧, 留著串串長條狀已經打卷的頭髮, 額頭的畫有一個線紋, 脖子上掛著數串念珠, 散發著異樣的迷幻。東方的靈, 擄獲了來自西方的她。我們出發前, 常為印度的屬靈黑暗勢力禱告。那裡是印度教、耆那教、錫克教、各種東方神秘主義、神秘冥想靈修的堡壘, 瑜珈、佛教、伊斯闌教、薩滿精靈崇拜都有勢力。當年耶穌門徒多馬來過印度, 印度也曾被英國統治, 基督教在南印度及東北省份都有很深入的發展, 不少深受種姓制度之苦的印度低階賤民因信主, 脫離了卑微的命運。但印度, 尤其是北印度, 黑暗的屬靈勢力已經盤根錯節, 很多印度人不得自由, 而現在執政者強烈傾向復興印度教, 把印度教和印度的國家概念和尊嚴鉤在一起, 更引起族群間的緊張。

不同於南印度及東北省分, 北印度一種印度教高高在上的屬靈氣氛和種姓制度的人為驕傲, 即使北印度窮困、混亂無序、臟兮兮、經濟落後、識字率和文明低、人權低落、公民意識薄弱。在 h 邦服事的宣教士說, 即使現在已經進入智能時代, 但鄉下地區還是彌漫著舊時代的無知、迷信。印度女性地位低落, 女人因印度教的教條、婚嫁負擔極大的嫁妝、傳統的封建觀念, 導致女嬰出生常遭殺害 (諷刺的是, 印度人推崇不殺生, 吃素風氣極盛)。如果女孩私自愛上不在安排之內的男生, 會被視為不貞。村裡的衛道人士會羞辱她、對她施以酷刑, 甚至殺害她。這種殺人被喻為「榮譽殺戮」。這樣的結果, 導致該邦男多女少。騙子為討老婆, 就使計雇人安排誘拐、綁架外地的女人。這種文化和風氣, 在司法和印度教本身得不到正義解決。我們聽到這樣的消息, 感到非常氣憤, 這是沒有神的光照, 人憑私欲隨心而走, 是非顛倒的結果。

在瓦拉納西一晚, 我們跑去恒河觀察當地的晚祭。晚祭由高種姓的婆羅門祭司主持。在亮燦燦的臺下河邊, 有一個剃了頭的婦女彎下腰, 朝黑漆漆的河水放下一小碗的花燈。她看著花燈漂遠, 雙手合十。根據印度教傳統, 女人生來是要討好丈夫的, 而頭髮就是她的美麗。當丈夫死了, 她成了寡婦, 頭髮就沒有用處, 必須剃去。剃了頭的女人失去了最重要的功能, 像死了般, 剩下只是軀殼。印度的寡婦命運淒慘, 以前就常發生自焚殉葬的悲劇。現在少了這樣可怕的結局, 但她們還是苦的、無望的。

印度人極不容易擺脫他們所謂的「宿命」。但是, 我們聽到了南印度和東北省的弟兄姐妹負起了傳遞耶穌救贖的擔子, 宣教充滿活力和策略。我們要多為他們禱告, 求主打開福音的大門, 光照那裡的黑暗。不少印度人 (甚至是印度的穆斯林) 聽到福音, 看到異象或發了異夢, 接受了耶穌。他們不再受惡者的轄制, 困境雖在, 但他們有了盼望, 可以了釋放。

我們也願當地興起更多受裝備的工人前去栽培主的羊, 讓主道紮根, 黑暗勢力和惡者的謊言才能破除。對於內心有印度宣教負擔的弟兄姐妹, 建議親身到印度去剝開這個我們難以理解的「洋蔥」。如果你要印度, 你剝了「洋蔥」而流淚、嘆息, 可以更多在禱告中尋求主的旨意。印度是不要搞的地方, 但有主同在, 這是主的旨意, 祂會與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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