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貧困危機觀察

年輕人的貧困
中年人的貧困
老年人的貧困
女性的貧困

四月是受難與復活節,我們鼓勵讀者本月讀完整卷馬太福音,每天以禱讀方式靈修,默想其中一節,將經文化成禱告和行動。
本月禱讀資料由夏超凡牧師撰寫,特此致謝。
梅干,是許多人對日本文化的味覺印象。
當梅干輕輕落在舌尖,強烈的鹹味瞬間衝擊味蕾,鹹味漸漸退卻後,酸味隱隱浮現,令人不禁皺起眉頭。鹹與酸之間,一絲淡淡的甜味悄然而至。
品味梅干,彷彿在細嘗日本社會的百種滋味。那片濃烈的集體意識撲面而來,隨之浮現的是日本人在巨大齒輪下的生活辛酸,以及深藏於社會隙縫中甘甜細膩的人情味。開始為日本禱告前,我們懷着尊重的心,先來一顆梅干吧!
梅干,是許多人對日本文化的味覺印象。
當梅干輕輕落在舌尖,強烈的鹹味瞬間衝擊味蕾,鹹味漸漸退卻後,酸味隱隱浮現,令人不禁皺起眉頭。鹹與酸之間,一絲淡淡的甜味悄然而至。
品味梅干,彷彿在細嘗日本社會的百種滋味。那片濃烈的集體意識撲面而來,隨之浮現的是日本人在巨大齒輪下的生活辛酸,以及深藏於社會隙縫中甘甜細膩的人情味。開始為日本禱告前,我們懷着尊重的心,先來一顆梅干吧!
這片基督徒人口僅占1%的土地上,日本與基督教的距離沒你想像得那麼遠。早在16世紀末,葡萄牙傳教士沙勿略開啟了日本與基督信仰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日本基督教並未局限於傳統的布道模式,而是不斷發展出多元且富有創意的福音策略,與日本平凡又溫暖的日常融為一景。
鵠沼海岸的銅像前,矢部先生搭起了一座小帳篷。每逢週一和週五,這座小帳篷便會如約出現,成為衝浪客的補給站。帳篷裡不僅提供飲料、充電器和衝浪板,更給矢部先生與衝浪客建立關係,甚至吸引了喜歡衝浪的牧者前來聚集交流。
日韓輪流主辦的文學交流會議,旨在促進兩國基督教文學研究者的互動,並從彼此的視角反思文學。儘管許多日本文豪如芥川龍之介、宮澤賢治等並非基督徒,但他們的作品字裡行間卻蘊含了基督信仰的精神。透過文學研究,基督徒學者可以發掘福音與文學的連接點。
「心之廚房」每週固定在兩處營業,同時每月參與街友關懷事工,期盼透過料理與人連結。這是個剛剛起步的服事,願宣教日引讀者以禱告默默守護「心之廚房」。
「生命之糧」主要事工為發放食物包,支援弱勢群體的生活。他們定期去好市多領即期麵包,再由宣教士登門拜訪,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中。發放食物的同時,宣教士不只關懷人們的生活需要,更把握機會為他們禱告。
「Operation Blessing」國際福利團體與當地教會、差會攜手合作,每月在勾當台公園舉辦關懷活動。他們不只發放「心之廚房」預備的便當和生活物資、獻唱詩歌,也協助街友申請就業及租屋。這些陪伴不僅改善街友的生活處境,更讓當地居民信任教會,為福音撒種鬆土。
日本人熱愛祭典。然而,祭典往往涉及祭拜神明的宗教儀式,教會多半迴避。利根基督教會卻另闢蹊徑,舉辦「基督祭典」(キリ祭り),巧妙運用日本人熟悉的祭典形式,吸引許多路過的大人小孩走進教會,與會友和牧師自然交流,為教會與社區搭建福音橋梁。
只要把講台遮起來,這裡就是舞蹈教室。由於親戚擁有舞蹈專業背景,牧師靈機一動,想出了絕妙安排。日本人普遍對宗教存有戒心,靈活的空間運用,沖淡了宗教色彩,會友能以舞蹈教室的名義,邀請人來教會。
語言學習是宣教場上歷久不衰的傳福音策略。日本除了常見的英語教學,韓語教室也漸趨普及,這與眾多韓國宣教士在此服事有關。另外,由於本土牧者不足,不少日本教會由韓國牧者牧養。
日本的免費運動場地少,這成為國際宣教會(One Mission Society)的宣教良機。他們將教會空地規畫為運動場,開放給附近居民使用。由於場地毗鄰神學院,成為會友、神學生與居民交流的絕佳場所。國際宣教會透過Line管理運動場,適時將福音活動訊息推播給常來運動的居民。
除了婚禮,鮮少日本人願意踏入教會。面對這樣的現實,中村牧師走進酒吧,當起了調酒師。牧師每晚兩次的短講,成為這間酒吧的獨特風景。在這裡,人們卸下厚重的面具,傾吐心裡話。雖然酒吧座位有限,卻是一處溫馨、敞開的地方。(見4月14日內文)
當馬丁路德向羅馬教廷提出改革訴求之際,天主教內部也掀起一股革新浪潮——以依納爵和沙勿略為首的宗教領袖在法國創立了耶穌會,立志過着貧窮、貞潔的生活,並向外宣教。
這時適逢歐洲大航海時代,葡萄牙、西班牙的商船頻繁往來東方。1540年,沙勿略把握時機,跟隨商船,開啟亞洲宣教旅程。他在旅程中偶遇一位日本武士,心裡萌生前往日本的想法。
1549年,沙勿略抵達日本鹿兒島,在九州、山陰山陽、近畿等地展開傳教活動。他是日本拓荒宣教先鋒。此後,各天主教修會的傳教士紛紛追隨歐洲商隊的腳步,來到這片福音貧瘠之地。
福音種子很快地在日本開花結果——數十位大名註受洗,近百萬平民成為信徒,約占當時日本總人口4%。宣教如此成功,主要有兩大關鍵因素:首先,歐洲商隊帶來了步槍、火藥、織品等日本急需的物資;其次,傳教士謹守清貧的生活作風,積極投入慈善工作,贏得地方大名的支持。
然而,福音盛況最終招致當權者的反感。1612年,德川幕府頒布禁教令,為這段宣教黃金時期畫下句點。
註:日本戰國時代的封建領主稱呼。
明治政府成立之初,雖然延續了德川幕府的禁教政策,但在西方列強的施壓下,不得不改弦易轍。1873年,日本廢除禁教令,開始積極吸收西方先進思想與文化。而各大基督新教教派紛紛派遣具備醫療、教育等專業背景的宣教士前往日本,因此宣教成果主要集中在學生和知識分子階層。
基督教的發展沒多久就遭遇嚴峻挑戰。1890年,愛國主義思潮興起,當局相繼頒布了《大日本帝國憲法》、《教育敕語》、《小學校祝日大祭日儀式規程》等法令,要求人們在學校喊天皇萬歲、向《教育敕語》行禮,強化天皇的神性,剝奪人民的宗教自由。
面對西方列強虎視眈眈全球,日本政府為求自保,積極向外擴張,同時在國內肅清異己,禁止反戰言論、逮捕外國宣教士,並強制組建日本基督教團,要求教會與政府合作。日本基督徒載浮載沉,教會活動日漸蕭條,信徒人數銳減。
內村鑑三
在課堂上拒絕禮拜《教育敕語》,引起撻伐。
海老名彈正
曾用演說、布道,主張日本向外擴張是為義而戰。
新島襄、新島八重
創立基督教同志社大學,在課程中帶入基督信仰。夫妻兩人都是日本重要的教育家。
1945年日本戰敗後,駐日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負責整頓百廢待興的日本社會。他修改憲法,保障人民的宗教自由,日本天皇也脫去神格。
由於麥克阿瑟的親基督教政策,以及美國、加拿大宣教機構的援助行動,日本基督徒人數穩定增加。可惜這波宣教熱潮以援助為前提,信仰根基未能扎穩在日本人的心土上。
1954年,美軍的核爆實驗導致日本漁船遭受輻射傷害,澆熄了這波宣教熱潮。這起事件在日本社會掀起強烈的反美情緒,也間接影響民眾對基督教的態度。自此之後,日本基督徒人數逐年下降。
註1:指一個人經濟獨立前家庭的階級成分,參見P.49。
註2:稱為在日朝鮮人、北朝鮮人。過去朝鮮半島人被徵召至日本做移工,或移民、求學。二戰後,許多人被宣傳吸引,認為朝鮮是「流奶與蜜的地上天國」,或懷抱建設國家的熱情,卻在返國後被現實落差衝擊。
「若藥物僅能治療兩位病人,那我應該給最嚴重的患者使用嗎?如果他們一定會死,那我應該先給有生存機會的人?」1990年代醫療崩潰時,醫生每天必須像戰時軍醫,分秒做出戰略抉擇。然而,不論哪個抉擇都痛苦萬分。
李藥師從平壤大學醫學院畢業,被指派到最偏遠省分的醫院。她多次捐贈皮膚救治燒傷患者;當沒有足夠實驗室兔子測試藥物時,便冒險為自己注射藥物,引發黃疸。她勤奮工作以證明忠心,爭取成為黨員、在醫院晉升,好彌補出生成分(家庭背景)的劣勢。
醫院的兒童部門裡,孩子細弱的脖子撐着大頭,骨瘦如柴卻漲大肚皮,是嚴重缺乏蛋白質引發腹水所致。他們的髮絲褪成紅銅色,越來越淡,皮膚一片片剝落。醫生站在窗邊靠日光寫病歷。院內沒有裝點滴液的瓶子,病患就自備啤酒空瓶來吊點滴。
2017年,知名模特兒水原希子接下酒商三得利(SUNTORY)的代言,引來大量日本網友留言「假日本人」、「啤酒變難喝」等仇恨言論註1,揭示出日本社會對「在日朝鮮/韓國人」的反感。
朝鮮半島曾是日本的殖民地。1910年日本和朝鮮王朝簽訂《日韓合併條約》後,由於殖民統治,導致朝鮮陷入貧困,許多人為了謀求更好的出路,自願來到日本工作。日本為了填補中日戰爭、太平洋戰爭造成的國內勞動力不足,強擄幾十萬朝鮮人來到日本。這樣的情況持續到1945年,當時日本約有200萬名朝鮮人。
日本戰敗後,約有150萬名朝鮮人回到朝鮮半島,剩下50萬左右的朝鮮人,礙於沒有回國費用,以及朝鮮半島南北分裂的複雜情勢,選擇留在日本繼續生活。他們不屬於日本國民,但擁有永久居留權,被稱作「在日朝鮮/韓國人」註2。
身處在國族意識強烈的日本社會,許多在日朝鮮/韓國人選擇隱姓埋名,拋棄舊有身分,取一個日本姓氏,歸化日本國籍。近年,北韓頻頻試射飛彈,危及日本國安,讓這群人的在日生活更加如履薄冰。
註1:水原希子的父親是美國人,母親為在日韓國人。
註2:1945年留下的在日朝鮮/韓國人並無南北韓國籍。
天父,從痲瘋病人、稅吏馬太、癱瘓患者、百夫長的僕人,到寡婦的兒子,祢總是借着耶穌基督,以安慰和醫治,回應每一個軟弱受苦的人。今天,願主以同樣的慈愛憐憫之手,扶持在日本生活多年的朝鮮/韓國人。求主親自向他們顯現,在萬丈深淵中,願在日朝鮮/韓國人眼睛得開,在上帝的懷裡得安歇,找到人生的歸處。我們也祈求有更多非營利組織和政府部門,關注在日朝鮮/韓國人的處境,共同努力消除種族歧視。求神差派宣教士,進入北韓和日本,傳遞和好的福音,使這兩個國家一同成為彰顯神榮耀的國度。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北海道是日本唯一以「道」為名的行政單位,不僅代表着這片大地廣袤無邊,也隱隱道出她偏遠異域的特質。北海道過去被人稱為蝦夷地,充滿阿伊努原住民的生活痕跡。
19世紀,隨着俄國南下擴張領土,北海道海域頻繁出現俄羅斯船舶,激起了日本政府的防衛意識。從幕府末年到明治時期,日本政府逐步收緊對北海道的支配權,一方面對阿伊努人採取同化政策,強迫他們學習日語和文字,禁止阿伊努刺青、穿戴耳環等傳統習俗;另一方面則大量移入大和族開墾當地,藉此正當的強化北海道作為日本領土。同時,政府對阿伊努人施行差別待遇,土地和漁場悄然轉入大和族名下,擠壓阿伊努人的生存空間。
戰後日本為配合「經濟高速增長」的需求,建立均質的社會結構,培養一致努力的國民,「單一民族國家」隨之在輿論中擴散。日本人普遍認為自己的國家只有單一民族,否認阿伊努人的存在。直到2008年,日本政府才承認阿伊努是原住民族。
根據北海道2024年公布的《北海道阿伊努生活現狀調查》,多數阿伊努人在日本社會上仍受到歧視,其中「網路上的留言攻擊」最常見。
天父,這一百多年來,日本一直以身為單一民族國家為傲。如今承認阿伊努族的存在,是日本社會邁向開放包容的第一步。雖然阿伊努傳統部落早已消逝,但感謝神興起許多國內外學者,投入研究阿伊努文化,累積了豐碩的成果。我們為日本教會禱告,願他們突破傳統文化的束縛,學習接納各族群的人,包括阿伊努族。求神醫治的大能臨到阿伊努族,使他們以自己的民族身分為榮,且勇於與不同族群建立關係。我們為日本社會禱告,願這片土地彰顯神的榮耀,人們得以自由地欣賞神豐富的創造。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幸子,忘掉奧姆,開心地走吧!哥哥想說的是,25年來你真的很堅強。辛苦了,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努力,好好休息吧!」淺川幸子是1995年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的受害者,與後遺症纏鬥多年,最終於2020年離世。
1995年3月20日的尖峰時段,奧姆真理教信徒在東京地下鐵釋放沙林神經毒氣,造成14人死亡,六千多人受傷。主謀奧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及9名核心幹部,於2018年先後被處決。這起事件在日本社會引發極大恐慌與不安,約1.5萬名奧姆真理教信徒頓時成為全民公敵:人們拒絕租房或出售土地、商品給他們,學校甚至拒絕麻原彰晃的子女入學。
東京地鐵沙林事件加速了日本社會集體意識的形成,使其更難容納少數群體,霸凌現象越發普遍。奧姆真理教成為日本社會的禁忌話題,連學術界都難以深入研究(怕被貼上同夥標籤),諸如麻原彰晃的內心、事件發生的根本原因,以及前途光明的年輕人 為何入教等問題,被深深掩埋。
此外,這起事件還加深了日本民眾對宗教的負面印象,宗教逐漸成為「危險」、「邪教」、「反社會」的代名詞。
註:奧姆真理教不僅與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有關,還涉及前一年的松本沙林事件、1989年坂本堤律師一家殺害事件、信徒被凌虐致死事件等多起犯罪。
天父,願祢安慰在東京地鐵沙林事件中失去至親的人們與傷者,撫平他們的傷痛,賜給他們力量與盼望。為加害者、奧姆真理教信徒及其家人禱告,他們承受着社會的歧視與排斥,求主憐憫他們,替他們卸下沉重的重擔,讓他們在你的愛中重獲新生。主啊,我們祈求福音進入日本社會,醫治因東京地鐵沙林事件留下的集體創傷。求神賜給學術研究者智慧與勇氣,使他們逆風而行,以理性與同理心探討事件根源,幫助社會從悲劇中學習與成長。為日本執法單位與政府密切合作禱告,願他們成為日本治安的忠實守護者,有效降低犯罪發生。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2013年,日本朝日新聞在報紙上開始連載「迫近的2025衝擊」專欄,將「2025年問題」引入大眾視野。2025年,戰後嬰兒潮時期(1947-1949)出生的人,都將年滿75歲,全國一共有2,179萬75歲以上的高齡者,占總人口的20%,且集中六大都市註1。
龐大的老年人口,加劇原已緊繃的醫療及看護資源。諸如兩代同垮、臨終照護、長照虐待、管灌飲食(鼻胃管、胃造口)、照護制度等尚待解決的議題多不勝數。
為了因應「2025年問題」,日本行政機關與醫師聯會早已着手推動居家醫療註2,希望患者在熟悉的地方走完人生最後一程。民間團體組織也開始串連地方行政、醫療機構、看護人員和市民,舉辦研討會、推廣照護知識,以及建立區域關懷網絡,讓失智症患者即使在外遊蕩也不怕失蹤,同時為獨居老人提供社交場所。然而,由於各地行政機關和醫師聯會的積極程度不一,日本不同地區在應對策略上存在嚴重落差。
專家學者預計,到2040年日本老年人口比例將達到頂峰。屆時,醫療設施、社會福利將難以維持,同時還面臨勞動力短缺,導致經濟萎縮的問題。
註1:東京、神奈川、埼玉、千葉、大阪、愛知。
註2:醫生、護理師到府執行醫療業務。
天父,感謝祢透過朝日新聞,使「2025年問題」受到社會大眾的關注。我們為地方行政機關、醫師聯會與民間團體挺身而出獻上感謝,他們積極推動居家醫療、建立區域關懷網絡,為長者提供更好的照護環境。求主賜下智慧、能力和遠見,幫助執政領袖有效協調各區資源,制定完善的政策,消除區域間的落差。為日本即將到來的「2040年問題」禱告;求神動員各界學者,與日本政府攜手規畫因應對策,妥善處理醫療設施、社會福利不足的問題,並在勞動力短缺的挑戰上,找到創新的解決方案,維持社會經濟的穩定發展。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快開走!你在幹什麼!」澄子怒吼道。
茂一言不發,默默地踩下油門。
深夜兜風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的。妻子澄子患上失智症後,性情大變,與從前判若兩人,整天粗言穢語,對着丈夫茂大聲嚷嚷:「我要去兜風!你還不快滾!」那是個悶熱難眠的夏夜,澄子的脖子上掛着涼感毛巾。茂一時衝動,抓起毛巾的兩端,交叉勒緊,直到妻子沒了呼吸。
神戶地方法院對茂輕判有期徒刑3年,緩刑5年,並認定這起案件是由照護疲勞引起。法官解釋道:「被告全心全意照護着妻子。雖然奪取人命事關重大,但實在不忍苛責。」根據統計,自2011至2021年間,日本有437起介護殺人案,平均每8天就有一起。
由於長照機構床位短缺、費用高昂,日本每年約有10萬人因為「照顧親人需要」選擇離開職場。居家照顧前路漫漫,看不見盡頭,許多照顧者漸漸地失去自我,失去與朋友的交流,飽受睡眠不足之苦,甚至陷入經濟困境。身心俱疲之下,最終走入絕望的死胡同。
天父,願祢賜智慧給日本中央及地方行政首長,整合全國照護援助資源,積極尋求符合各地需求的援助方案,包括為照顧者和介護殺人者建立心理諮商系統、降低長照機構入住費用等等。願日本企業為員工創造良好的工作環境,確保員工兼顧工作與照護責任。求主帶領日本公私立機構,建立夜間及緊急照護服務,及時支援有需要的家庭。求主幫助教會成為照顧者的休息之所,讓他們暫時從繁重的照護生活中抽離,修整片刻,重新得力。我們也為年輕照顧者禱告,願日本基督徒和非信徒關注並支持他們,幫助他們在課業、就業及照顧家人之間取得平衡。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我叫野原新之助,今年5歲,我最討厭吃青椒!」自1992年開播的動畫《蜡筆小新》深受觀眾喜愛,它不僅體現了日本「一億總中流」註1的神話,也反映了許多人對理想家庭生活的嚮往。
蜡筆小新一家住在首都圈內的獨棟住宅(價值6千萬日圓),擁有一部轎車。父親廣志是貿易公司的部門基層主管,年收入約800萬日圓,母親美冴是家庭主婦,家庭成員還有妹妹小葵和寵物小白。戰後日本,小新一家是再普通不過的小康家庭。然而,歷經泡沫經濟、金融海嘯後,「一億總中流」神話崩潰,日本社會收入分配日趨不平等,貧富差距繼續擴大。
經濟學者橘木俊詔提出「格差社會」一詞。「格差」意指層級差異,「格差社會」代表社會存在嚴密的階級區隔,「成功組」與「失敗組」之間消費、教育、收入、社會地位有明顯的差距,而且階級之間幾乎沒有流動的可能。一旦落入「失敗組」,想要改變自己的社經狀況,就越來越困難。
更嚴重的是,日本政府日趨傾向市場自由化,放寬各項管制、促進競爭,並縮限社會福利、調降稅收累進度註2,加深格差,導致日本成為一個贏者全拿的社會。
註1:終身雇用制下,九成左右的國民自認為是中產階級。
註2:日本降低所得稅和繼承稅的累進度,這是一種有利於高收入者、不利於低收入者的稅收制度。
天父,願祢呼召擁有經濟、社會、法律專業的弟兄姊妹,向政府提出建言,為社會公義發聲。願他們有效倡議調整稅收制度,提高累進稅率,並推動改善非典型雇用者的工作環境。願神興起有才幹的政府官員,完善社會福利制度,並與企業、非營利組織齊心協力,共織一張穩固的社會安全網,使陷入貧困的人得到及時的幫助。願神改變日本社會的氛圍,幫助日本人放下「過度努力」,學習尋求他人的援助,不再因此感到羞恥。公義的神,願日本在祢的手中,成為一個「多收的也沒有餘,少收的也沒有缺」的社會。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走進現代日本社會,學校裡濃厚的前後輩階級氛圍、公司員工對企業展現的絕對忠誠,以及普遍存在「恥感文化」——「不想被嘲笑」、「不能做不體面的事」、「不想造成他人麻煩」。日本人如何成為今日的日本人?答案必須回到日本的封建制度——從鎌倉時代到德川幕府,將近700年孕育而生的「武士道」。
武士道並非是某位哲學家或統治者創立的教條,而是歷代武士的生活實踐和精神傳承融合的多種思想:沉穩面對死亡的佛教觀、崇拜祖先串連起血統家系的神道教思想、賦予「忠君愛國」的日本天皇尊崇觀,還有注入倫理觀念的儒家思想註1。
武士道中,「義」代表了對長輩、晚輩、父母乃至整個社會應盡的義務;「禮」強調行為舉止合乎禮節及社會地位;「榮譽」是維護個人和家族名聲的必要條件;「忠誠」要求對主君的絕對效忠;「克己」則體現在壓抑情感,喜怒不形於色註2。這些價值觀不僅影響了男性,也鼓勵女性展現出犧牲、強壯、勇敢的美德。
武士道作為日本文化的核心元素,其影響遠遠超越了時間的界限。理解武士道,就能更好地理解現代日本社會的諸多獨特之處。
註1:孔孟著作傳入日本後,重視五倫(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講究自我修養的精神也注入了武士道。
註2:若滔滔不絕地道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和感覺,尤其是和宗教信仰有關的,代表這人既不深沉也不誠摯。武士道有一句諺語:「開口見腸者,石榴矣。」武士相信言語會展現內心,應當謹慎看待。
天父,願祢的靈先行在日本人的心中,使他們的石心變為肉心,渴慕認識真道,愿意歸向祢。願福音更新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讓他們將忠誠、勇敢用於追求祢;使他們體會神廣闊高深的愛,將犧牲、捨己用在他人的需要上。為日本的宣教士禱告,求神賜智慧,使他們精準理解日本人的世界觀,搭造福音的橋梁,引領日本人來到神的面前。我們也為日本基督徒禱告,在如此強大的集體氛圍中,求神加恩加力,使他們有勇氣在神所呼召的崗位上,做基督的見證者,真實地活出信仰。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根據NHK於2018年針對日本全國的宗教問卷調查,「無宗教信仰」者占62%,佛教徒占31%,神道教及基督教徒分別僅占3%和1%。換句話說,半數以上的日本人認為自己沒有宗教信仰。然而,這些自稱無信仰的人,在野外看到地藏石像時仍會合掌膜拜,路過神社時會拍手鞠躬祈求平安,甚至結婚時也喜歡到教堂舉辦婚禮。看似矛盾的生活行為,卻恰恰說明了日本人的「無宗教」並非單純的「無神論」,而是源於「不將自己歸類於某個特定宗教」的文化特性。這種獨特的宗教觀,與日本歷史演進有密切關聯。
日本的傳統信仰是神道教,建立在萬物有靈的基礎上。但是,當西元552年佛教傳入後,立刻吸引日本社會的崇信,神道教一度式微。到了明治維新,為了凝聚國家向心力,抵抗外來宗教的影響,政府推行將神道信仰與皇室崇拜結合的國家神道。由於憲法保障國民的宗教自由,政府便將國家神道定為「祭祀儀式」而非宗教信仰,強化日本人求神拜佛卻自認「無宗教」的獨特性格。
天父,謝謝祢讓我們更認識日本人獨特的宗教觀,以及日本宗教發展的歷史脈絡。我們祈求主興起更多人類學、社會學、歷史學、民族學的學者,運用他們的專業知識,幫助我們更全面地了解日本文化。願祢賜給這些研究者敏銳的洞察力,使他們的研究成果為福音工作,開展新的契機。在處處充滿宗教儀式的社會中,我們祈求你的真光照耀,觸動日本人的心靈深處,使他們渴望找尋生命終極的永恆答案。求祢預備並差遣更多愛祢的僕人進入日本,賜給他們智慧、溫柔與謙和,使他們與日本人建立真誠的友誼,在日常生活中自然地分享福音。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太宰府天滿宮,祭祀菅原道真
宗教文化就像是一幅畫作的底色,以難以察覺且意想不到的潛藏方式,左右人們的思想及行為,日本社會也不例外,例如:神道教「御靈信仰」和「穢れ」(不潔淨)的觀念。
日本文化中,人懷着怨念而死,可能會成為危害社會的怨靈。生前地位和權勢越高的人,死後作祟的能力就越強。像是生前被流放,在九州抑鬱而終的能臣菅原道真,是日本著名的三大怨靈註。他死後,京都接連發生水災、瘟疫,多位皇族因病早逝。為了平息菅原的憤怒,朝廷不僅恢復他的官職,更追封其位並興建天滿宮祭拜他,使「怨靈」變成有益於人的「御靈」。如今,每年到了考試季節,許多學生會前往天滿宮參拜,祈求考取理想成績。
另一個深具影響的是「穢れ」,一種源自神道教的不潔淨觀。古時,死亡、屍體,以及女性經期和生產時的血汙,都被視為汙穢的來源。這種觀念的影響延續到現代,使日本人特別重視潔淨,有時甚至過度追求。然而,「穢れ」也產生了負面影響,導致許多日本人強烈的排斥他者,特別是與自己距離較遠的人,將其視為汙穢。「穢れ」可以說是日本社會歧視現象的源頭。
註:菅原道真、平將門和崇德天皇是日本著名的三大怨靈。
天父,謝謝祢讓我們以局外人的眼光,看見深藏在日本社會中的宗教影響。願這份獨特的視角,不僅成為我們禱告的利器,更幫助宣教士在跨文化服事中有更深入的洞察。我們祈求福音更新日本文化,使人們不再害怕怨靈作祟,因為你已設立耶穌作了完全的贖罪祭,平息了神的憤怒。願日本人以新的眼光,理解真正的潔淨——我們的罪雖像硃紅,神卻將我們徹底洗淨,使我們潔白如雪。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我已經不想再讀空氣了。空氣應該不是用來讀的,而是用來呼吸的。」
《凪的新生活》是2019年夏季一部改編自同名漫畫的日劇。主角大島凪是28歲的東京上班族,留着柔順直髮,善於「讀空氣」。她總是笑臉迎人,時刻觀察他人臉色,努力恰當地應對,卻因過度在意他人目光而壓抑自我。同事抓準她的性格,經常丟工作給她。苦悶生活中,凪唯一期待,就是與同公司的男友慎二結婚。
某天,凪聽見慎二向同事笑着說,他根本不想結婚,女友只是用來滿足性欲。這個打擊,令她過度換氣,暈倒送醫。
出院後,凪辭職搬到東京郊外。她扔掉原先租屋處的所有物品,不再花時間把自然捲髮弄直,斷絕過往的人際關係。她給自己一段長假,重新找回自我,開始學習如何「呼吸」。
日文裡「會讀空氣的人」(空気を読める人)指具備觀察氣氛,懂得衡量分寸的人;相反地,不考慮他人感受的行為,則被戲稱為「KY」,也就是「不會讀空氣」。註
《凪的新生活》漫畫自2016年連載至今,累積銷量超過250萬冊。之所以如此受歡迎,或許反映了日本社會過度重視集體同調,以及日本人在各種人際關係艱難求存、迎合周遭卻感到窒息的困境。
註:取其發音羅馬拼音第一個字母「K」(空気,kūki)與「Y」(読めない,yomenai)。
天父,洪水之後,祢賜福人類,使後代遍滿全地,讓各族群在祢創造的世界中生生不息。祢使人們自在地往來交流,互相欣賞優點,包容彼此差異。祢創造的世界如此豐富多元,然而我們常因眼光狹隘,看不見他人的美好。願福音打破我們的既定框架,也轉化日本的讀空氣文化。讀空氣雖然是一項展現溫柔、體貼的好技能,但過度強調反而扼殺了個人特質,無形中累積心理壓力,不僅壓垮自己,也傷害他人。願神幫助日本人平衡地看待每個人的不同,學習欣賞祢創造的多元豐富。這是祢的心意,也是祢的祝福。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葛飾北齋《富嶽三十六景 ·凱風快晴》
浮世繪是日本江戶時代(1601-1867)流行於民間的彩色木刻版畫,題材包括花魁美人、歌舞伎演員、春宮魅惑、風景花鳥等等,鮮活地展示了當時社會各階層的生活百態和流行時尚,可說是日本民俗的百科全書。
「浮世」原意為俗世,最初有漂浮不定、厄運不斷的憂苦人生意涵,後衍伸為及時行樂的人生態度——人們可以在浮世繪描繪的歡樂場景中盡情享樂。浮世繪的興起,與江戶時代的經濟繁榮密不可分。
德川幕府推行的文治政策,創造了長治久安的太平盛世,促使經濟高速發展,孕育出一批富裕的平民商人。相較於古都京都,新興城市江戶不斷吸引各地人才,營造出活潑的創作氛圍,使日本藝術得以擺脫傳統束縛,從貴族走向民間。
浮世繪散發的獨特魅力,不僅讓江戶平民為之傾心,甚至連遠在歐洲的馬內、莫內、梵谷、高更都痴迷於它。17世紀,浮世繪作為日本瓷器、漆器的包裝紙和填充物,漂洋過海到了歐洲,在西方藝術史上掀起巨大波瀾,深遠影響印象派與後印象派的繪畫技法。
天父,在華人重商、務實的氛圍下,我們忽略了美學的價值。神啊,祢是美的源頭,祢是第一位也是最偉大的藝術家,祢用創意與美感編織這個世界,更賦予我們欣賞與創作的能力。感謝神,透過浮世繪,我們得以一窺日本文化的優雅與深度。浮世繪不僅展現了人性,也提醒我們這片土地渴求救贖。求神興起藝術工作者,透過創作與日本人交流,讓藝術成為分享福音的管道。為日本藝術家禱告,在創作中重新發現神聖的召命,自由地借着創造,敬拜我們的父神。願聖靈啟示我們,在藝術與信仰的交會處,有更深的思考與領受,使我們對神的認識更加完備。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說到亞洲的神學院,大家可能馬上想到香港、新加坡、韓國、台灣等地。那麼日本呢?日本有神學院嗎?有,而且還不少。從1875年同志社大學創校至今,日本已設立數十所神學院。
回顧過去,日本的神學教育有幾項特色:教學內容大多是直接移植自外國,缺少處境化,沒有按日本的需要,調整西方神學內容與教育體系;另外,是否加入國家教育體系,一直是個重要議題,有不同的優勢與挑戰註。
而現在的日本神學教育,則意識到教會全職已不能滿足社會需求,開設教育、社會福利、人道救援等多元課程;在教學形式上,為了適應現代人的需求,出現非全日制和線上授課為主的神學院。然而,除了少數位於大城市的神學院,大多數學校都面臨學生人數下降、經營困難的問題。
面對以上現況,學者中村敏提出3項建議:一,以日本文化的角度思考神學教育,使其更貼近日本處境。二,加強各神學院之間的連結、合作,共同面對挑戰。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回到耶穌基督門徒訓練的精神,重新思考神學教育的本質——不只是養成知識,更是培養品格。
註:進入國家體制勢必得應對來自國家的規範、大量的行政作業、維持一定學生數量等課題,但相對地也能從國家獲得資源,例如聘請更優秀的教師、添置更完善的設備。
天父,祢按照祢的智慧創造天地,又借着這智慧將祢的真理啟示給我們,並將一切奧祕都藏在我們的主耶穌基督裡面,更借着聖靈的引導,使我們得以明白真理。我們將日本的神學教育仰望在主的手中,求祢以祢的智慧來幫助祢的僕人,使他們能夠找到適合日本的福音敘述方式,讓日本這片土地上的人更多認識祢。願日本各神學院打破界線分明的日本文化,勇於彼此合作,互相幫補與成全,共同面對學生人數下降、經營困難等諸多挑戰。願日本神學教育在開設多元課程滿足社會需求的同時,不失其本質——既傳遞知識,更傳遞屬基督的美好品格。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由於年輕人口外移,日本鄉村的教會普遍人數不足,高齡牧者一人牧養數間教會。宮城縣鹽釜聖經浸信會的大友幸一牧師,根據多年在地牧會的經驗,提出了一個新的可能:家庭教會。
這種以信徒為主的家庭教會,不再將人局限於教會建築內。信徒作為領袖,開放自己的家,邀請周遭鄉親前來聚會。聚會時間不限於週日,地點也不限於教會。教會牧師的職責是培養、協助信徒領袖,及有意願成為信徒領袖的人,同時在聖禮上提供必要的權威註。
大友牧師認為,相較於擁有教堂和牧師的傳統教會,這種家庭教會模式在開拓上更具機動性,也更適合在鄉村及災區推展福音。此外,對於認為「教會不是屬於他們的地方」的非信徒,家庭教會更有效降低他們的抗拒感。
註:主要是協助舉辦洗禮。由於日本人信任權威,因此牧師仍舊需要扮演這個權威角色。
天父,祢以無限的智慧將這個世界造成祢的家,首先將祢的家開放給了這個世界。按祢的美意,祢又賜給我們每一個人自己的家,使我們可以學習像祢,將我們的家開放給其他的人。謝謝祢借着大友牧師的經驗與成果,讓我們看見日本教會新的可能。願祢用祢的話語感動更多日本人,使每個鄉村、每個角落,都有信徒願意挺身成為領袖,開放自己的家,成為弟兄姊妹交通、彼此相愛的溫暖空間。願日本基督徒以生命見證祢的榮美,吸引周遭的親朋好友渴望認識祢,並在家庭教會中經歷來自於祢的愛。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酒吧教會
東京新宿的黃金街是知名的酒吧集中地,昏暗狹窄的巷弄林立着大大小小的酒吧。一間掛着「牧師酒吧」招牌的店面隱身在2樓,沿着窄小的樓梯拾級而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字排開的6個座位。店內播放着輕快的搖滾樂,座位上坐着兩位大叔和一對年輕的外國情侶,擔任酒保的中村牧師,正與那對情侶談笑着。
我找了個位子坐下,旁邊的大叔悄聲問我:「你會說英文嗎?能跟你換個位子嗎?」一邊朝外國情侶的方向使眼色。我感受到大叔的窘迫,於是跟他換了位子。
閒聊之際,我向中村牧師提及自己是從台灣來的神學生。正逢牧師的短講時間,他開始分享上帝如何呼召他成為牧師的故事,以及其中的掙扎與困惑。他講完後,我也分享了自己的經歷——從接受呼召,到真正以短宣身分踏上日本,整整等待了7年。在場的每個人都專注地聆聽着我們的故事。那一刻,讓我想起中村牧師過去接受採訪所說的:「即使他們不來教會,我也能夠與他們交流,我想要拯救那些不進教會的人。」
天父,祢不受空間的限制,天是祢的座位,地是祢的腳凳,世上沒有任何的殿宇配得祢的榮耀。然而,祢的榮耀卻充滿在萬事萬物之中,即使是在這酒吧裡,也能看見祢榮耀的彰顯。對於日本人來說,酒吧是個可以卸下心防、分享心裡話的地方。感謝神借着酒吧教會,打破我們的框架,讓我們看見如此獨特,又處境化的傳福音方式。求神祝福「牧師酒吧」,看顧中村牧師的需要,使他每月都有足夠的生活費。願神帶領中村牧師遇見更多的日本人,賜他各樣的智慧,教導、勸誡眾人,將人完完全全地引到祢的面前,生命在基督裡長大成熟。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這片基督徒人口僅占1%的土地上,基督教對多數日本人來說,是個遙遠又陌生的名詞。
調查顯示,高達37%的日本人認為基督教「不太可靠」或「一點也不可靠」,34%的人表示「不確定」。相較之下,日本人高度信任佛教和神道教,分別達到61%和42%。
當被問及對基督教的觀感時,有一部分的人回答「神祕」。
不可靠的、未知的、神祕的宗教——是今天日本人對基督教的印象。
然而,鮮為人知的是,日本宣教史並非始於21世紀,而是可追溯至16世紀,擁有超過400年的悠久歷史。但這些宣教前輩彷彿一腳踩進荊棘地,茂盛生長的荊棘,一次次掩蓋了他們的足跡。
4月15日,穿戴好屬靈裝備,撥開荊棘,一起探尋上帝在日本宣教的身影。
天父,祢不斷地用歷史,向我們證明祢正在行動。整本聖經都啟示了祢是一位宣教的神,從揀選亞伯拉罕開始,祢展開了祝福萬國、救贖萬國的心意,為人類帶來社會、政治、經濟與靈性的整全救恩。願聖靈激勵我們的心,使我們在各自不同的崗位上,參與在祢的宣教行動中。求神敞開日本福音之門,差派人以創意、多元的方式,繼續在日本各地開疆拓土。我們也為日本教會禱告,祈求神供應他們人力、福音資源及金錢上的一切需要。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朝鮮原是一首昂揚進行曲,藉蘇聯扶持,架起全國電網,點亮千家萬戶,快步工業化。貧瘠土壤在化肥與機械施作下,逆勢豐收。全國人均收入、糧食、電力遠超南韓。
1980年代末,蘇聯心跳漸弱,無法再供應低價石油、物料和機械,朝鮮這口滴答向前的時鐘,忽然被拔掉電池,工農停擺,朝畜力時代倒退。又因核武長年受制裁,能源進口不易,國家常態實施限電和停電。
電力、糧食與國家財務嚴重短缺,並稱「朝鮮三大難」。尤以電力影響生產停擺、外資卻步、農業落後,使朝鮮未來宛如燭火,搖曳不定。
天父,即便黑夜將朝鮮百姓遮蔽,卻無法阻擋祢愛的視線,願他們仰望穹蒼時,能覺察造物主的奇妙可畏,生命被永恆真光照亮。願朝鮮領導憐恤百姓的需要,有能力與恩典排解電力不穩,妥善規畫資源,滿足民生用電需求,使偏鄉在寒冬也有充足的供暖、國家產業復甦。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人民小解方
朝鮮家家戶戶搭太陽能板,行動電源一個嫌少。政府努力向大自然借電,鑽研水、風、火力發電,但缺技術與資金,電力系統老化,能源發展步履蹣跚。如今平壤晚餐時段能確保供電,11點後僅餘領袖雕像前幾盞孤燈。鄉間漆黑如墨,必備手電筒與備援照明,冬季供暖捉襟見肘。
「若非從政,我可能會是個導演或劇評家。」金氏二代領袖金正日,是個超級影癡,26歲就執導父親的抗日故事,30歲接掌宣傳煽動部,負責電影製播。他很早領會傳媒藝文之力,稱「電影是一種意識形態武器」,將電影院轉化為培養愛國心的教室。
朝鮮國產劇以抗日、抗美為題,但強勢韓流與中朝邊境商人的盜版影片,不斷衝擊官方封鎖線。《愛的迫降》中,碉堡的朝鮮小兵隨韓劇的崔智友落淚,是人民窺看外界的寫照。而短波福音廣播也穿透壁壘縫隙,扣動人心——請特別為長年深耕朝鮮的「遠東廣播」禱告!
天父,願祢的愛與真理穿越阻隔,透過音樂和影像,觸摸朝鮮家庭,與他們在藝術中相遇,帶來真理的自由與盼望。願祢快如利刃的話語,穿透人心,帶來釋放與救贖。求主祝福媒體宣教組織,發揮智慧創意,為朝鮮製作豐富的福音資源,與觸動人心的敬拜詩歌。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領導小軼聞
金正日也有一顆大男孩的心,愛看《哥吉拉》(Godzilla);私人影院收藏萬部外國影劇。他曾讓特工把南韓知名演員崔銀姬與名導演丈夫帶到朝鮮服務,更為他一圓怪獸電影夢,拍攝了《平壤怪獸》。
1958年,金日成實施「出身成分」(출신성분)制度,綜合家庭成分(三代血親忠誠度)和職業成分(例如工人職業成分佳),將人民分為3種階級、51類。這決定了每個人的福利、教育和就業機會,深刻影響17歲後的人生軌跡。
核心階級 #忠黨骨幹:包含金日成抗日戰友、公務員、人民軍、老師、愛國烈士遺族等。多居平壤,有考金日成大學的資格,約占朝鮮人口10~15%。會因犯事而降級。
動搖階級 #觀察區 #俊相家:廣大平民與勞動者,包括中日海歸僑民,約占朝鮮半數人口,需證明忠心、努力立功,提升階級。
敵對階級 #美蘭家:親美日韓分子、商人、地主、基督徒等,無法入黨,無法住在平壤或較宜人的南方。通常被遣到寒冷貧瘠的北部山區,參與勞動。無階級流動的機會。
為「出身成分」制度禱告
美蘭並非不信任俊相,而是她永遠不知道有誰窺聽。鄉間的「口琴屋」像口琴氣室的小方格,每戶隔着薄壁,聲息相聞;每30戶組成人民班,相互監視,班長需定期向安全部密報異常。
始於1960年代的人民班制度,與商鞅連坐法異曲同工註,維護國家統治安全,卻失去交心信任。人們時刻警惕,連至愛都有背刺的可能。
政經學者法蘭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說,高信任度社會,有助人們健康合作與加強經濟力。然而,朝鮮曾遭國際遺棄、日本殖民、美韓威脅,陷入「圍困心態」(Siege Mentality),因共同受害感和防禦機制,而築起心理長城,竭力排除威脅生存的異類和外來者。威權領袖常用圍困心態來保住權力,孤立人民,使其依附。表面上,導致圍困心態的彷彿是敵國、領袖、政治,實則趨動一切的,是看不見的內在敵人——恐懼。
註:《商君書‧禁使篇》提到,最親密的夫妻和朋友,也不能包庇,而要向政府告發,惡事才能無所遁形。
天父,唯有祢完全,有純良的愛,能驅逐懼怕;唯有基督傾盡所有的犧牲與完全的愛,能滿足朝鮮百姓。願他們明白主是甘願為羊捨命的好牧人,而放心把自己交給主守護。願福音的饒恕和醫治,釋放國與國、人與人背叛的傷害,使朝鮮國民在愛中重生,以神的信實為安全感的根基。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九死一生越過中朝邊境的脫北者,離坦途尚遠:有人在中國非法居留,被迫嫁給東北農民;有人踏入風塵、淪為走私或人口販運的棋卒;也有人選擇偷渡南韓。
南韓曾是全球前十大經濟體,競爭激烈的環境,令脫北者難以想像。即便有「統一院」協助適應新生活,但3個月後踏出新手村,現實如同一地碎玻璃,刺痛他們的每一步。兩國 教育技能懸殊尤為明顯,即便是平壤高材生,也僅能以低技術勞動勉強糊口。在璀璨的韓國社會,他們特殊的口音和營養不足顯得瘦小的身形,容易招來歧視,加深沮喪和自卑感。
他們在南韓教會也遭遇困境,格格不入。此外,脫北者雖能迅速將對領袖的崇拜轉向新信仰,但內在轉變是一條長路。為此,來自台灣的宣教士M,在南韓建立了由異鄉人組成的脫北者教會,陪伴這群跌撞的靈魂,重新書寫人生。
天父,願祢與教會、肢體的愛,繫住脫北者,教他們不陷進挫敗的泥淖,不迷失於繁華爭競。願祢賜他們如種子破土的生命力,和一雙專注於祢的眼目,從曠野一步步走出來,得地為業,更被祢接嫁在基督真葡萄樹上,結出豐盛的屬靈果子,使人真知道神在他們當中。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1980年代,每天清晨7點,宋太太準時牽娃兒來製衣廠報到。為讓婦女安心建設祖國,國家於工廠設置幼兒日托。下班後,她們繼續在工廠禮堂學習反美意識、黨的理念和金日成語錄。每週在自我批評會議上,輪流檢討自己的錯誤。意識形態訓練,捏塑了國民一致的價值觀:
主體思想:人是自己命運的主人!力求政治自主、經濟自立、國防自衛。「主體」相對的字眼是「依附」,他們視南韓為依附美國的軟弱兄弟。
先軍政治:以軍事發展為優先。
集體精神:為國家甘於個人犧牲。
這些帶刺不屈的信念,在歷史傷痛中滋長——朝鮮半島曾在列國漠視下被日本殖民,二戰後又遭分割。悲痛的人民決定武裝自己,掌握命運。朝鮮借由不斷複習傷痛、強化對抗美韓的意識、強調保衛國家安全,來匯聚民心和穩固政權。領袖描摹的願景,是孤國百姓唯一可見的光。
天父,願祢用愛融化朝鮮人的心,使他們不再視倚靠為恥,帶領他們離開孤立主義,並認識蒙福之道:「倚靠耶和華,以耶和華為可靠的,那人有福了!」祢的道是完全的,祢的話是煉淨的,祢的法度最的確。願人們渴慕學習基督樣式與天國法則,勝於倚靠軍武或政治。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自由選台」向來是朝鮮人民與政府之間的攻防戰。過去,購買電視機與收音機需經批准與登記。如今,它們逐漸走入尋常家庭,但選台功能仍被焊封,只能接收當局准許的頻道。電波檢察局為合格機器貼上封條,也不忘登門檢查,但人民總在暗中摸索破解之道,捕捉中韓訊號。
長博作為1980年代經濟記者,對國家管制資訊深有體會。他每天接觸產業實況、過濾外媒消息,比一般人了解現實與新聞的距離。當時多數朝鮮人認為南韓貧窮落後,自己生活在幸福的國家,長博卻知道朝鮮已看不到南韓的車尾燈。
21世紀的朝鮮雖然只有「限定款」的電視機、收音機,內部網路無法連外,但圍籬日漸鬆動,面對人民日益增長的自由需求,如何拿捏管制的收放,成為執政一大考驗。
編註:2023年「平壤文化語言保護法」禁用韓國或外國風格用語,違者6年強制勞動,甚至死刑。此舉凸顯朝鮮恐懼外來文化的影響。
天父,當時代浪潮無可避免的來臨時,求祢賜給朝鮮領袖智慧,以健康開明的方式回應這場變革。願朝鮮人民有機會理解世界的真貌,以平和、理性面對多元的差異,視野更豐富;願執政者面對人民思想轉變時,打破舊日管控的窠臼,尋得更好的方式凝聚民心。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1994~1998年,朝鮮經歷了一場被委婉稱為「苦難的行軍」註的大饑荒,奪走150~300萬人的生命,迫使朝鮮首度向世界求援,開放聯合國入境救援。悲劇的根源,不僅是政治變遷與天災接踵,更源於地理的先天劣勢。
註:鼓勵民眾學習金日成在飢寒交迫中抗日行軍的精神,來面對糧食危機。
70% 國土
山地丘陵
60% 土壤
火山岩酸性土壤,
地力貧瘠
四成耕地坡度 >15°
易土表流失與土石流
70% 降雨
集中夏季
自古,朝鮮半島的肥沃良田在南方,38度線的劃分,讓北方頓失糧倉。但堅毅的朝鮮人向山爭地,靠蘇聯發展農業四大支柱:灌溉、發電、機械化、化肥。1991年前,不僅實現了糧食自給,穀物的單產水平也領先中國。沒想到成果卻隨蘇聯的瓦解一一崩塌,糧食的年產量從1千萬噸,暴跌至三四百萬噸。飢餓緩慢地折磨朝鮮的百萬生命,百姓趴在地上挖樹根、刨光滿山的樹皮……
朝鮮雖揮別了充滿淚水的90年代,人民仍時時為糧食擔驚受怕註。2024年聯合國糧食計劃署表示,逾四成朝鮮人營養不良,18%的孩童發育遲緩。所以,每年收成的「每一粒米」皆攸關生死,稍有旱災水災侵襲,就可能面臨數個月糧食短缺。尤其朝鮮被列為最易受氣候暖化影響的11個國家之一,挑戰日益嚴峻。
註:因國家配給不足,必須透過黑市或採集等方法獲得糧食。
每畝糧食產量變化
2,200kg/hm2
4,900kg/hm2
蘇聯解體,隔年斷崖直落
1,900kg/hm2
對比1991銳減60%
3,800kg/hm2
約為中國水平70%、韓國水平52%
朝鲜餐桌
打開便當盒,飯菜的顏色道出朝鮮百姓的境遇;珍貴的白米配給少,優先留給戶長和男孩,黃色的玉米則是親民美食,可磨製成各種型態的食品。豆腐與豆製品替代得之不易的肉類,成為供應蛋白質的主力。沿海人家偶爾以魚蝦點綴餐盤。寒冷氣候加上冰箱未必有電,朝鮮人家練就醃製泡菜的好手藝,來保存珍貴的菜蔬。
為專家建議的4個方向禱告
為朝鮮糧食搖籃禱告
求神的眼目從歲首到年終眷顧這地,保守百姓的耕種與收成,使家家有糧,豐富有餘!願基督徒農業專家有機會為朝鮮帶來祝福!
家人生病該上哪求助?朝鮮建國以來,人民以免費醫療為傲。國家在蘇聯等社會主義國家協助下,建立醫療體系與基礎設施。他們巧妙運用有限資源,醫學着重預防、融入傳統療法,動員全民參與健康衛生運動。政府推動「奉獻運動」,鼓勵醫護無私奉獻,與勞動者平起平坐。每位醫生被指定照護區域,定期家訪、衛教,守護百姓健康。
然而,1990年代的經濟危機,重創了理想體制。醫院斷電、缺藥。過去醫生和病人建立的緊密連結,填補了一小塊醫療缺口——人民紛至醫生家求診,或商請到府看診,病人以錢、糧或物品相報。從中國來的藥品,也在黑市或醫療人員家中悄悄售出。
如今的朝鮮,私人與正規醫療互輔。有趣的是,許多脫北者雖在南韓接觸先進醫療,卻仍懷念家鄉醫院的社會主義理想,尤其家庭醫生那份忠心守護的人情味——這是磨難中的朝鮮,可貴的溫暖印記。
天父,祈求祢為朝鮮興起仁醫,平穩市場的藥品價格,開啟國際醫療交流機會,讓公私醫療體系覆蓋到偏遠貧病的百姓。願百姓遇見醫治的主,以信心觸摸主衣裳的繸子,生命經歷全人醫治與恢復。願病中軟弱者,因主戰勝死亡的大能和永生盼望,得着出人意外的平安。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健康殺手
朝鮮的平均壽命逐年提升,但截至2024年,連續7年名列肺結核高風險國家。請特別為這幾點禱告:兒童營養不良、傳染病預防控制、改善汙水系統、加強衛生系統、醫療覆蓋到脆弱人群和偏遠地區。
面對國家變遷、饑荒和經濟制裁,朝鮮婦女總是展現驚人的韌性,迎難而上,滿足家國期待。
1945年,朝鮮社會主義運動號召女性與男子並肩推動革命;1946年《男女平等權法令》為女性打開教育、投票、繼承權大門。朝鮮女性跳出「女主內」的儒家框架,以畫報上的勞動女英雄為楷模,日夜兼顧工廠與家庭。
1990年代飢荒來襲,男性守着沒有工資的國家崗位,糧食配給失靈,女性成為外出採集食物、黑市交易、養家活口的經濟要角。國家默許婦女以此緩解家庭壓力,卻意外壯大了市集經濟。
朝鮮男性多被軍隊和國家崗位號召,女性則馳騁生活戰場,撐起家的重量。路透社2015年新聞披露,朝鮮七成家庭收入來自女性(多半從事商販工作)。縱然她們抱怨丈夫無用,但這聲嘆息也藏着溫柔,與渴望得到支持。
天父,祢理解每個朝鮮婦女面對的生活難處,願她們遇見厚賜恩典,愛她們的主耶穌。主說:「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願朝鮮女性來到主的腳前交託重擔,覓得心靈安歇的草場。她們鮮有能傾訴的對象,願她們知道祢是樂於聆聽、回應她們的神。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朝鮮向外界展示的國家櫥窗——平壤
來到21世紀,平壤的中產階級不斷擴大,更多期待精緻的生活和娛樂。當地人稱他們為「錢主」(Masters of money)。錢主掌握財富的契機,來自1990年代經濟崩潰後興起的黑市交易(見4月25日)。他們由小生意累積資金,拓展生意規模。
這批突變的異株,讓社會主義政府左右為難,一度出手遏止,卻又不得不默許它成長。早在2002年市集合法化前,清津市的水南市場攤販日租相當1公斤白米,如今它是朝鮮最大市集,面積超過4個足球場,一年可為財困政府帶進約85萬美元收益;每年全國市集稅收,更高達5,680萬美元。
金正恩總統就任後,表達繁榮經濟的願望,甚至放寬私企政策,將錢主納入合作夥伴。錢主的投資與消費力,帶動出平壤的新街景,卡拉OK、咖啡廳、水療SPA、遊樂園、滑雪場,為朝鮮平添前所未有的顏色。然而,這波經濟果實暫時只有少數人能分享,出了平壤是另一個世界。我們祝福朝鮮的經濟發展惠及更多百姓,縮小貧富差距。
天父,求祢賜給朝鮮政府智慧,建立公平的經濟制度,使百姓同享發展成果。願政府改善電力、運輸等基礎設施,提供良好的營運環境;以公正法規保障企業與勞工權益,並改善外交,獲得與國際經濟合作的機會。願朝鮮中產階級,成為推動經濟轉型的祝福,而窮乏人也有公平參與、翻身的機會。我們祈求領袖與富足者關注弱勢需要,以祢厚賜的豐盛和影響力服事鄰舍。願朝鮮人民不只物質富足,也向祢尋求靈裡的豐富,謙卑地知道祢是萬福之源,將讚美歸給神。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金日成曾目睹原子彈改變二戰歷史的力量。韓戰時,美國兩度以核武威脅朝鮮,讓金日成決定豪賭一場,啟動核武計劃。儘管朝鮮向蘇聯與中國求助碰壁,但抓住莫斯科分享民用核技術的機會,將300位研究員送到蘇聯核電廠受訓。日後,朝鮮從巴基斯坦取得提煉鈾的離心機,攜手中國、伊朗、埃及研發彈道飛彈(用以發射核彈頭)。
1987年量產飛彈,2012年領先南韓發射衛星,2017年實現終極大業——試射可達美國的洲際導彈,朝鮮傾盡資源點滿核武力量,靠飛彈貿易,支撐昂貴軍武研發,又屢以關閉寧邊核廠作糧援談判籌碼。
核武帶來力量,也帶來孤單和民生凋敝。朝鮮叛逆展示拳頭時,又希冀與國際社會建立正常關係。總統金正恩喊出「經濟與軍事並進」的夢想,也同樣矛盾兩難——改革經濟需要資金和對外開放,龐大的軍武發展卻是絆腳石。
我們雖無法替朝鮮抉擇,但可以為他們的未來祈禱。或許有一天,朝鮮能放下戒備,勇敢走出新路。
天父,祢是和平的君、奇妙的策士,深知朝鮮渴望安全與繁榮,願祢帶領他們在兩難困局中開闢新路。我們祈禱領導人擺脫舊有的生存危機感,不因軍武帶來的安全感而故步自封;願他們專注改善內政與經濟,關顧民生需求,提升基礎建設,平衡國家各項發展,讓百姓溫飽,以進步贏着民心。求祢幫助當局妥善管理核武,調和他們與國際的互動,修復與美韓的緊張關係,突破和平談判的僵局。更願朝鮮領袖明白,投靠耶和華勝過倚靠王子,神是他們最需締結的盟友。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金正恩「犬決」姑父、國防部長被高射砲處決、朝鮮領導病危……這些荒誕的朝鮮假新聞,不時登上新聞版面。西方陣營也習慣塑造朝鮮的狂人形象。這些墨滴滲透人心,形成朝鮮的黑色印象。
美國的朝鮮專家布魯斯•卡明斯(Bruce Cuming)提醒,別忘記兩韓戰爭狀態未解除(未簽訂和平協議),資訊戰是各方攻心、統戰的利器。兩韓皆是謠言製造機,包括韓國駐外使館和情報單位向記者散布朝鮮假新聞,已屢見不鮮。
即便資深的朝鮮研究專家與記者,也難以掌握朝鮮真面貌,尤其政黨、軍隊的結構與運作,更是撲朔迷離。面對各方數據差異,研究者只能通過多方比對、衛星遙感等管中窺豹。縱然由脫北者獲得資訊,也可能因創傷經歷,受出版社、人權或宗教團體的影響而失真。或許只有等朝鮮大門打開的那天,才能看見她真實的容貌。
法籍兩韓問題專家茱麗葉•莫里耶曾在著作中期許自己,不戴着黑色鏡片來看朝鮮。願神時時保守代禱者的心,以憐憫勝過批判和定見,尋求基督的心腸,為朝鮮和掌權者禱告。
天父,我們對朝鮮的認知有限,唯有祢是全知、公義、公平,請幫助視野有限的我們,接收新聞、為朝鮮禱告時,脫下常駐的偏見與有色眼鏡,用祢溫柔的慈心與智慧,為生活體制大不相同的朝鮮祈禱,衷心盼望他們蒙受祢的祝福和引導。求祢在資訊爆炸時代,賜我們分辨力,不被謠言誤導。祢也幫助媒體工作者謹慎過濾消息來源,不因追求流量而犧牲真實。祝福兩韓終有和解之日,如兩根枯木在祢手中接連為一(結37:19),彷彿從未斷裂。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2011年平壤,大雪紛飛,零下9°C,金正恩脫去手套,扶父親的靈車長路步行。這位1984年出生、曾留學瑞士的年輕領導,在父親欽定的輔政團隊協助下,高效完成社會主義國家罕見的三代世襲,旋即反手肅清輔政大老,啟用新秀。
金氏三代,各有側重,金日成奠定朝鮮政體,金正日鞏固軍事發展,到了金正恩則向重病沉痾的經濟發起挑戰,誓言不讓百姓再勒緊褲帶挨餓,企圖恢復祖父時代的榮景。
外媒常將金氏描繪成隨時暴走的狂徒,但韓國KBS、英國BBC、德國ZDF偕手觀察,卻發現金正恩冷靜聰明,重用實務型專家和科技人才(如建設智囊馬元春,只需瞄一眼建築,便能精準估算工程細節與花費)。金正恩為替經濟合作鋪路,展開對外溝通,促成朝中、朝韓、朝美3次高峰會談,也成為首位跨越軍事分界線的朝鮮領袖。
誰能改變朝鮮?關鍵無疑指向最高領導。金正恩與親信的一個小小決策或反思,將為無數人帶來巨變。願神將屬祂的心思意念,放在領袖官長的心中。
天父,祢的話教導我們要為執政掌權者代求,好叫百姓能過敬虔安穩的生活。(提前2:1)我們為朝鮮領袖官長,求主賜他們一個好牧人的憐憫心腸,如同大衛在亞勞拿禾場看見百姓何辜,心生不忍,向祢自卑與呼求。求祢在無神論的環境中,向朝鮮領袖顯明祢超越一切的存在,如同祢讓尼布甲尼撒王認識祢至高主權。我們祝福金正恩與他的親信,善用權柄,以正直與公平治理國家,為民謀福。願他們每個決定都能對準祢的心意。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平壤地鐵的壁畫
他們是雇主最喜歡的移工——勤奮認真、聽話守紀律。「他們絕不會拒絕加班。」「最苦最累的工作都交給他們。」「手藝好,學習力強,很少出差錯。」
這些讚譽的背後代價不小。朝鮮移工以每日12~15小時的賣命付出,換取比別人微薄的薪水。在砂勞越,他們勇敢深入人們不願踏入的危險礦區;在海參威與波蘭,肩挑重度勞力工作,穿梭於搖晃的鷹架與高危的伐木區,身上卻沒幾件安全裝備;在中國,他們的薪水比其他移工低,沒有保險,仍不發怨言。
經國家嚴格篩選的朝鮮移工,即便來到海外,仍與他國移工區隔,集體住在戒備森嚴的宿舍。食堂吃飯自成一區,不作交談。他們的薪資70~90%須上繳國家,儘管所剩無幾,但相較本國30~50美元的月薪,海外工作是改善生活的出路。
國際制裁下,移工為朝鮮政府賺取外匯、紓困財政。儘管聯合國一度切斷這條資金來源,禁止成員國聘用,但中俄與朝鮮的好交情以及勞動需求,讓移工們繼續用汗水灌溉異國土地和家鄉經濟。
天父,求祢看顧世界各地的朝鮮移工,他們雖然沉默無聲,祢卻不會忽略他們。詩篇說:「耶和華必為困苦人伸冤,必為窮乏人辨屈。」求祢興起人為他們發聲,改善派遣與管理制度,讓朝鮮政府與勞力接收國重視他們的工作安全,保障應有權益。願朝鮮移工在異鄉遇見愛主的基督徒,有機會透過禱告及神的話語,親身經歷祢的信實和眷顧。當移工身心困乏時,願好牧人領他們到青草地,享安息與更新。求主賜豐沛的愛,填補移工與家人無法陪伴彼此的感情空缺。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